404默默地跟在阳休雨后面。
“对不起。”
“为什么这么说呢 。”阳休雨问。
她像个做错事的小孩，恨不得把头埋进地里，永远都不出来。
“那个人一手制定的计划，即使几十万年过后，他仍在背后注视着所有人。”林长生的声音在404背后响起。
“圣战也是计划的一部分，但他没算到你的意愿，当年所有人对你俯首称臣，你却没顺势登顶称王。”林长生把身上温暖的大衣盖到404的肩上。
“你像丟了魂一样，呆在星辰等死，直到琳来了。”404点了点头。
“所以这一切都不是巧合。”阳休雨回头审视着他们。
“计划已经渗透到了我身边每一个人了？”阳休雨叹了口气。
“404不是，他想让你摆脱计划，曾经他还想带你回家，这么多年我的情报网仍然有效，他是一个极其不稳定的因素。”林长生说
“你什么都知道，但你什么都没告诉我。”阳休雨注视着404。
“是的，我们是敌人，我效忠于旧王，而你是即将诞生的新王。”
“很奇怪不是吗，我本应杀了404，404本应杀了你，但双方都没这么做。”林长生微笑着。
“你还想回家吗……”404望着阳休雨。
“404，我不想我们成为敌人。”林长生说。
她似乎整个人萎缩了起来，低着头，一句话没讲。
“你的那些暗伤我早就偷偷给你治好了，就在帕拉汶，我该走了。”404把大衣脱了下来，交给了林长生。
阳休雨什么都没说，只是默默注视着她，她把皇印放到了阳休雨的手上的时候似乎丢了魂。
“祝君武运昌隆。”她轻声说，声音很清澈。
“不能留下来吗。”阳休雨接过印章。
银河是场盛宴，酒桌上的人来了又去。
“你知道吗，曾经银河帝国的首都也叫星辰，我永远忠诚于第一帝国。”她转身离开，再没说一句话。
真是精密的计算，她想带着阳休雨摆脱这个计划，甚至她一度以为自己即将成功。
林长生和阳休雨静默在原地。
“下次遇见可就是敌人了，要除后患吗。”林长生说。
“你简直比我还混蛋。”阳休雨撇了林长生一眼。
“好黑啊……”404茫然地望向天空，真实的历史没人想看见，时间长河滚滚，真相埋葬在沙底中。
“总有些人永远活在历史中。”林长生转身离开，阳休雨望着404离去的背影，大雪近乎将她淹没。
“我注定要成为那样的人吗，值得吗。”阳休雨低头望着那个印章。
“你有三个竞争对手，教皇，执剑人，你带来的那个女孩。”林长生拿起404丢下的那把短剑，打量着上面繁华的纹路。
“我相信她完全有能力成为一个统治者。”直到404的身影消失不见，阳休雨收起了目光
“计划以你为中心，我们将为你铺平道路，抹杀一切试图阻挡你的人。”
“。。。”
“旧王当年带着千万追随者慷慨赴死，一手制定长河计划，帝国拼尽最后的一口气，才选定的你。”
“一群老疯子。” 阳休雨心中没有任何喜悦。
林长生回头看向404离开的方向。
“她活不了多久的，或许今晚就会冷死。”
……
……
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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